書名: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

作者:愛德華多‧加萊亞諾

Isbn:978-986-88314-9-0

出版:南方家園

(原作出版年: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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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簡介:

  本書是一本關於拉丁美洲文化背景的經典之作。此書包括兩大部分,第一部分題為「地球的富有造成人類的貧困」,講述了舊殖民主義圍繞拉丁美洲金銀、農作物和其他礦產進行的掠奪史;第二部分題為「發展是遇難者多於航行者的航行」,敘述了新殖民主義如何通過自由貿易、貸款、鐵路、陰謀和暴力將拉丁美洲的民族工業發展扼殺在襁褓之中,解析了投資、技術、經濟援助、合資企業、金融機構、國際組織等現代文明手段如何不文明地參與了古老的掠奪戰。 

以下評論都是我個人的看法,如有不同意請右上角按x或者留言和我討論唷。


哎呀大概一放上上面那一句話就可以知道我要開始讀後黑白講(蛤)

其實我非常激賞作者寫出這本書,還有其將拉丁美洲被壓迫的狀況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意圖;也對如此繁雜的資料被細心整理融合成一本書的辛勤工作感到很敬佩。我唯一不滿意的是寫作的技巧,或者是說這些文章被論述的方式。

此書的主軸是資本主義對拉丁美洲的掠奪,但在各章節卻沒有更細緻的聚焦。我自己讀的時候感覺,這幾頁才在講巴西被哪個國家奪走了哪些資源,幾頁後換墨西哥被另個(或同個)國家巧取豪奪,又幾頁後換玻利維亞。那些文章很像被套入個公式:某國家+某資源+被掠奪的各種資料數據=一段文章。如果這是5000字左右的文章,我會覺得很有力且印象深刻,但都是這樣的風格延續整本書時,看完一個月後我大概只會記得「拉丁美洲被掠奪得很慘」這件事吧。


另外一點是這本書的翻譯有時會令我有點困惑,例如300頁的這句:「一個被肢解的世界使我們與世隔絕,從而迫使我們在國內生產已不能從那些不買我們產品的國家獲得的東西。」

這句話我到現在還是不太確定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我國文太差,如果有看過這本書又看懂的人請為我解惑orz


不過這本書確實激起我想更深入了解拉丁美洲,以後我看到拉丁美洲這幾個字不會再只想到魔幻寫實、百年孤寂、波赫士、馬黛茶、馬雅文明(對我就是那麼無知,我會反省的orz),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塊充滿血肉鮮活的土地。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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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4


  穿洋過海的大帆船底艙中所運載的每一種產品,都變成了一種志向,一種命運。就像保羅‧巴蘭所說的,「與資本主義同時興起的國際分工,正如騎士和馬之間的分工一樣。」殖民地世界的市場也發展了起來,但它是作為新生資本主義的國內市場其純粹附屬物而存在。

  塞爾索‧富爾塔多指出,歐洲封建老爺從他們所統治的人民那裡得到了一筆額外收入,他們通過各種辦法把這筆額外收入用在自己的地區,而從國王那裡得到美洲的礦井、土地和印第安人的西班牙人,其主要目標則是獲取盈餘並把它轉到歐洲去。這種看法有助於闡明美洲殖民地經濟從建立之時起,所要達到的最終目的,儘管這種經濟表面上顯示了一些封建的特點,但是在其他地方它仍效忠為新生的資本主義。歸根究底,在我們的時代,若是沒有貧苦受奴役的外國地區,野就沒有富有的資本主義中心,兩種同屬於一個體系。


p.56


  當安德列‧岡德‧弗蘭克分析在拉丁美洲歷史長河中「宗主國和衛星國」之間關係的本質時,他把這種關係看作是一條連續從屬的鎖鏈。他在其著作中指出:今日最不發達、最貧困的地區正是昔日和宗主國的連繫最緊密、曾經繁榮一時的地區。這些地區過去生產了大量財富出口到歐洲,後來又出口到美國去,是大量資本的源泉,但由於種種原因貿易不興盛之後就被宗主國拋棄了,波托西就是這種一落千丈的極典型例子。


p.76


20世紀初,在巴西還有兩百三十個印第安人部落,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九十個部落從地球上消失,這全是火器和細菌的功勞及恩賜。暴力和疾病是文明的先鋒,對於印第安人來說,同白人接觸仍然如同和死亡打交道一樣。


p.102

   

  勒內‧迪蒙說:「使人們營養不良而死亡的罪魁禍首卻沒有被關進這些監獄裡,因為監獄的鑰匙在他們手中。」


p.104


  馬克思1848年說過:「先生們,你們也許認為生產咖啡和砂糖是西印度的自然稟賦吧。二百年以前,跟貿易毫無關係的自然界在那裡連一棵咖啡樹、一株甘蔗也沒有生長出來。」國際分工並不是由聖靈的功績或恩賜形成起來的,是由人創造的,確切地說是由於資本主義在全世界的發展而形成的。


p.201


  巴西政府的亞馬遜開發署主任常說:「我們應該為外國投資敞開大門,因為我們需要的比我們能夠得到的要多。」為了給美國飛機的航空攝影勘測辯護,巴西政府事先就宣佈缺乏資金。這在拉美是正常現象:總是以資金貧乏為名、行出賣資源之實。


p.336


  這一地區是在未擺脫落後體制的情況下向前發展的,正如曼努埃爾‧薩多斯基所指出,拉丁美洲在參與發展時,沒有自己的綱領和目標,這種所謂的優勢毫無用處。繁榮象徵著依賴。拉丁美洲引進現代技術如同上一個世紀引進鐵路一樣,是為外國利益服務的,這些外國利益集團一再塑造拉美國家的殖民體系。薩多斯基說:「我們像一隻走得漫又沒調準的鐘錶。雖然錶針在往前走,但它指示的時間與實際時間的差距,將越來越大。」


p.392


  在我們這塊土地上,我們看到的不是資本主義原始的幼年時期,而是資本主義血腥的衰敗。不發達並非發達的一個階段,它是發達的後果。拉丁美洲的不發達來自他人的發達,現在它還在養活他人的發達。因在國際上處於奴役地位,這個制度變得無能為力,從一誕生就垂死,它的根基是泥做的。它自我推薦懷有使命,希望與永恆融合在一起。任何回憶都具有顛覆性,因為它與現實不同,對未來的任何設想也是如此。強迫回魂屍吃無鹽的東西,因為對它來講,鹽是危險的,吃了就會醒過來。這個制度以螞蟻那種永遠不變的社會作為自己的範例,所以它同人類的歷史相處得不好,因為歷史的變化比較多。而且,在人類歷史中,任何破壞性的行為,早晚都會導致創造性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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