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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愛為何使生物滅絕?在野生動物瀕危的時代,檢視我們對寵物的愛

作者:彼得.克里斯蒂

譯者:林潔盈

ISBN:9789862625163

出版社: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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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喜愛動物的您可知道:

 

全世界有數百億的動物,生存正受到貓狗的直接威脅?

寵物和飼養行為是造成世界上近三分之一物種滅絕的主因?

作者克里斯蒂是一位熱愛寵物的飼主,也是長期報導生態議題的環境工作者。他在本書中提出一個主要問題:無論寵物飼主或保育人士都極度熱愛動物、擁有親生命性的本質,為何演變成無法對話的激烈衝突?

 

 

只是愛動物的方式不同

 

 寵物飼主與保育人士的衝突,在生態保育的推行上一直是個難解的問題。同伴動物無疑為人類提供了無可取代的情感支持,但野化的貓狗嚴重傷害野生動物,也是不爭的事實。這兩種立場的對立在移除外來種的議題上更顯尖銳,幾乎沒有協商的空間。

 

 

深入採訪問題現場,呈現複雜生態角力

 

 作者採訪了美國佛羅里達大沼澤地、多倫多聖誕寵物展、墨西哥城的生態公園、擁有動物醫生的兒童醫院等場景,同時呈現同伴動物在人類生命中的重要性,以及外來種所造成的各種生態災難。像是傳染病、生物多樣性流失、寵物產業造成自然資源大量消耗……等。另外,作者也刻畫出人、寵物、生態環境所構成的複雜網路,像是為了生物多樣性而奮鬥的科學家、充滿激情的寵物擁護者,以及政府政策的代表等。這些角色爭論不休,有時更牽扯了許多偽科學、反智言論甚至暴力攻擊。

 

 

愛如何使生命延續?

 

 除了對寵物造成野生動物流失的議題探討,作者也充分呈現了在成書過程中,與寵物共享空間、陪伴的愉悅。他認為,消滅流浪貓狗很符合邏輯和生物學觀點,但是非常缺乏社會科學的觀點和協助,以至於難以解決這樣的保育衝突,如何找到雙方認同的價值將是人類下一步保育策略的方向。

 

 

作者有努力把各方面的觀點放入書內(有感覺到平衡報導式的努力),我自己因為動保野保的社群都有關注,很多內容都有看過,讀這本書的感覺算是把雙方的意見都再看一遍(核心:都是關注動物權益的人,但為何實際作為反而傷害動物更多?)

 

下面是我自己看這本書時的疑惑,和書內容關係不大,無法當作這本書的參考~~~~~~

 

這本書的119頁提到:「光從數量來看,貓是這個星球上最不需要保護的動物」

我想問,如果純粹從數量來看,是否人類才是呢?畢竟人類和其他物種相比,耗費資源的比例極極極高。因人類行動而造成的物種滅絕成千上萬。我一直很好奇論述者們是有意識的迴避了這件事,還是因為身而為人維護人類自身利益無須懷疑?(我自己就是人類自願滅絕運動的實踐者……這可能是我觀點不同的原因?)

 

另一點,大多數談動物/環境重要性的書,常常會用「動物/環境很重要,如果動物/環境受創/消失,最後承受苦果的還是人類自己」來說服人類關心或投入資源。而不是用「人類和物種是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態度」來談,當然我明白前者的談論方式可能更為有效(畢竟人性逐利),但還是覺得,可能人類對人類以外之生命的關懷,還很貧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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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7

 

  科學家透過人類對動物化石的了解,估算滅絕的「背景速度」(即在人類有機會把事情搞得一團亂之前,生物自然滅絕的速度)大約是每一百年每一萬種哺乳動物中,就有兩種消失。然而自十六世紀以來,這種變化加速了,而在過去兩世紀中(即工業革命之後),滅絕速度急遽上升。僅在過去一百二十年間,就有將近五百種哺乳動物、鳥類、爬蟲類、兩棲類與魚類永遠消失。在人類到來之前,這個數字可能要一萬年的時間才能以背景速度消失。賽巴洛斯表示,即使是這個新的滅絕速度計算,也可能太過保守。他說:「我們完全低估了實際狀況。」

 

p.58

 

  有些人提出所謂「滅絕之營養瀑布效應」(extinction cascade)的警告,指一個物種的消失,例如蝴蝶或蜜蜂,會導致倚賴牠授粉的植物跟著滅絕,而這又表示,某種以這些植物為食的食性專一動物會跟著滅絕,形成一個個傳遞下去的連鎖效應。隨著生態系中愈來愈多生物消逝,系統本身就有崩潰的風險。試想,當你試著把你車子的零件一個個拆下來,同時又指望它把你載到某個地方,是什麼狀況。從賽巴洛斯的角度看來,我們普遍漠視生命多樣性的神聖性就像是這樣,而且這種漠視的情形似乎愈來愈嚴重。如果我們無法阻止更多生物消失,這個世界賴以為生的乾淨空氣和水、食物供應等健全的自然生態功能必然會因而動搖。有些科學家警告,不停增加的環境危害可能很快就會把我們帶到一個全球生態的「臨界點」。賽巴洛斯表示,這種變化最糟糕的一面正在由野生動物感受,但我們人類被算總帳的日子可能也不遠了。

 

p.153

 

  遺憾的是,為了拯救其他生物而消滅一些動物,從來無法讓愛動物的人感到舒服,也不符合保育原則。有意拯救動物的人,往往也是那些認為動物是值得我們關心的對象的人;對這群人來說,親生命性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而是人類價值的泉源。我們與其他生物的關係,並不會在我們思考其族群時變得最清晰,而是會在我們偶然發現一個個體,與牠孤獨的目光對視片刻的時候顯現出來。我們對牠們的認同,就像我們對人的認同一樣,是一對一的。一個個體的痛苦與整個物種被推向滅絕邊緣的更大災難,具有相同分量的沉重。當原本是寵物的動物成為問題時,當被放生或逃逸的動物在陌生環境中襲擊原生野生動物時,矛盾就會被放大。

 

p.213

 

  「我們有很多法律,」喬丹表示,「你實際要做的,是不僅要能執行,也又確保公眾支持這些法律。」

 

p.302-304

 

  二〇一七年,香港大學生物學家吉陸森與澳洲國立大學楊鼎立評估世界上有多少動物與香港的小葵花鳳頭鸚鵡或夏威夷的山瑞鱉一樣有著奇怪的顛倒狀況。兩人比較了已確定入侵物種的紀錄,以及被認為在原生地處於危險狀態的動物名錄(例如國際自然保護聯盟的瀕危物種紅皮書)。他們發現全世界有四十九種鳥類、哺乳動物與爬蟲類,同時有在原棲地面臨滅絕危機,但在其他地方作為入侵者成功生存的情形。其中有在菲律賓正在逐漸消失,卻在關島與馬利安納群島定居的菲律賓鹿,以及在原生地東南亞幾乎完全被獵殺殆盡,卻在被引進的澳洲蓬勃發展的爪哇野牛。甚至是現在因為逃脫寵物在野外繁殖而常見於佛羅里達大沼澤地的緬甸蟒,也被國際保育機構列為可能從亞洲原棲地消失的物種(牠們的蛇皮在亞洲被當作傳統藥物)。

 

(中略)

 

  這有好也有壞,這些入侵寵物的後代,正示範了令一些科學家不安的所謂「保育悖論」。表面上看來,一種動物在遠離原生地的地方作為入侵物種延續下去,比完全滅絕來得好,畢竟,完全滅絕是沒有回頭路的。然而,如果被移居的動物造成破壞,讓其他原生物種面臨危機,這個問題很快就會在倫理學與哲學的層面變得複雜起來。研究人員在二〇一六年學術期刊《保育生物學》中的一篇文章中提出,保育對策可能突然需要平衡一個物種與其他物種的價值。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平衡的行為,但似乎對保育理念本身是個詛咒。研究人員表示,更糟糕的是,這種悖論總是不容易發現;入侵物種造成的影響需要一段時間才會顯現出來。他們寫道:「魔鬼,隱藏在細節中……。」  

 

p.346

 

  威爾森在文章中對「人類世」一詞的問題表示感嘆,這個詞是地球歷史上當前以人類為中心的時代愈來愈普遍的標籤。這個詞反映出當代世地球基本上為我們這個物種改造重塑的時期,它反映出人類的影響無處不在。然而對威爾森來說,「人類世」這個詞聽起來太像是一場充滿希望的勝利,把自然與所有動物永遠放在背景中,這種給自然界留下極少空間的世界並不令人鼓舞。對於這樣貧瘠的狀態來說,「人類世」的標籤太過興高采烈了。「我寧願將之稱為『邊緣世』。」這位生物學家建議道,他對這個詞的解釋帶有一種憂鬱的決斷,「孤獨的時代。」他寫道。我們現在做的選擇就是如此嚴峻,我們非自然伙伴的可預知的存在是不夠的。如果我們失去與其他有知覺的生命間宏偉且多樣性的聯繫,如果我們的親生命性愈來愈無法找到它所渴望的生命神祕性,我們自己這個尋求慰藉的物種,可能會發現這個最新的時代是最荒涼,也是最令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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