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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

作者:村上春樹

Isbn:978-957-13-6854-2

出版:時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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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寮國到底有什麼﹖

  寮國只有寮國才有的東西,

  你的人生也只有你人生才會有的樣子。

  旅行雖會有疲倦、有失望,但一定也會有什麼!

 

  「一個人到陌生的土地去旅行,光是呼吸著,

  眺望著風景,都會覺得自己好像稍微變大人似的!

  寮國到底有什麼?就是要尋找那什麼,

  才要出發,旅行不就是這回事嗎﹖

  那些風景是否會有什麼幫助?我不知道。

  結果或許並沒有多大用處,只不過是回憶而已也不一定。

  但本來,那就是所謂旅行不是嗎?那就是所謂的人生不是嗎?」 〜村上春樹

 

  本書是村上春樹睽違十年再次推出的旅行散文,收錄了他這二十年來造訪他國所寫下的隨筆,共計十篇,橫跨七國。2007年,推出書寫滯居美國麻州的隨筆《尋找漩渦貓的方法》之後,村上春樹就沒有再出版旅行隨筆,之所以如此久才再出版旅行隨筆,是因為從某個時間點之後,村上就不太寫旅行裡的點滴,總覺得,若是旅行要一邊想著「這次旅行必須寫成紀錄」,旅行就會充滿緊張,無法放鬆,於是他決定「忘記工作,讓腦袋一片空白地安心享受旅行樂趣!」然而卻在多年後的某天,他偶然重讀自己所寫的旅行隨筆,心中竟微微湧起「啊!其他旅行如果有好好寫成文章那該多好」的懊惱,因回憶是無法如旅行當下那般栩栩如生地記憶那隨當地空氣起伏的心情與所見。於是,才再次有了《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這本旅行文集。

 

  書名《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是書裡的一篇,也是他人生最近幾次的旅行,更是他對旅行的定義。旅行之於村上,不為什麼目的,一如人生,不為什麼而來,走了,就會遇見「咦,有這個東西」的驚奇與發現,寮國也會有寮國才有的東西,我們的人生也會有我們人生才有的樣子!

 

  那為何要旅行﹖寮國有什麼好去的﹖村上春樹是這麼說的:

 

  「寮國到底有什麼?」

  

  如果事先就知道那裡有什麼的話,誰也不會特地閒得無聊出門去旅行。去過幾次的地方,每次去也都一定會有「咦,有這個東西!」的驚奇發現。這就是所謂旅行。

  

  對越南人所提的問題,我到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答案。我從寮國帶回來的東西,說起來除了少數土產品之外,只有一些風景的記憶而已。不過那風景中有氣味、有聲音、有肌膚的感觸。那裡有有特別的光、吹著特別的風。耳裡還留下誰口中發出的聲音。還記得當時心的震動。那是和只有照片不同的地方。那些風景將以只有那裡才有的東西,在我心中一直立體地留下,不僅現在,直到未來,也將相當鮮明地繼續留著。

  

  那些風景是否會對什麼有幫助嗎?我還不知道。結果或許並沒有多大用處,只不過是回憶而已也不一定。但本來,那就是所謂旅行不是嗎?那就是所謂人生不是嗎?

  

  旅行是一件好事。雖然會有疲倦,會有失望,但一定也會有什麼。那,你也不妨動身往某個地方去吧。                

 

  讀這本書,跟著村上春樹一起在世界移動,發現未知之地,也看見那還不認識的自己!

 

 

 

先說,內容簡介的風格真神奇。融合了村上自己的話和完全不村上的勵志風,妙呀。

 

我至今依舊努力(?)保持著閱讀村上遊記但不看他的小說的記錄(總有一天會打破吧大概),這次看完這本依舊很喜歡。要說為什麼喜歡,也許是村上那種淡淡地、平和的、不說教不指導的口吻,就像好友和你聊著他的旅行故事一樣,很有滋有味,而且看完都會心情很平靜。他會關心的小細節也很合我胃口,比如說提到西貝流士去世之前,因為嫌施工吵會妨礙作曲,所以沒有裝設自來水管的設備(他去世後,留下的家人首先做的就是裝自來水管和抽水馬桶XD)。

 

矮阿,人生就是有這樣各式各樣的小事情推積起來才有趣不是嗎?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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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4

 

  根據我所讀的書提到,在冰島羊是像家人般被看重的。當然最後會被吃掉,這是指羊還活著的時候。根據那本書,冰島的農夫會為自己所養的每一頭羊取名字,在《羊帳簿》上,會記載「三四郎(右耳黑色,背上有雲形斑)、圭子(下半身黑色、左眼有黑眼圈)……」之類的特徵,以便能一隻隻分辨自己家的羊。很多人一個人養數百頭羊,因此我想那是相當吃力的作業。不過冰島有所謂固有的冰島時間,在冰島時間中,要記住300頭羊的臉和名字,可能不太費事。在冰島到處是青苔的廣大荒野中悠閒地開車時,心裡也會湧出「這種人生也不錯」的感覺。

 

p.59

 

  斯奈菲爾半島雖然天候相當悽慘,但風景卻沒讓我們失望。因為沒有廣為人知的觀光勝地這類地方,來遊玩的旅客並不太多,所以非常樸素,也沒有為觀光特地做什麼。南邊比較平坦的海岸線繼續延伸出去,海鳥很多,很適合賞鳥。北部沿岸則有幾處令人嘆為觀止的美麗峽灣。從太古以來就被冰河削成的斷崖、安靜的入海口、紅色屋頂的小屋、一望無際的廣闊綠色青苔、快速低低流過的清晰的雲、形狀奇特而沉默無言的群山、隨風搖擺的柔軟的草、像標點符號般各自分散的羊。燒毀的廢屋(不知為什麼有許多燒毀的房子),為了儲備過冬而捲成一束束的乾草。那些風景,連拍成照片都讓人有些顧忌。因為那裡的美,是實在無法收進相框的那種美。因為展現在我們眼前的風景,是將那廣闊、那幾乎恆久的寂靜、深沉的潮汐芳香、一無遮攔地吹過地表而去的風,那種流過的獨特時間性都「納入」而成立的。那些又隨天候的變化、潮汐的漲退、太陽的移動,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一旦被相機鏡頭拍下後,或被翻譯成科學性色彩調和之後,可能已經變成和現在就在眼前的東西完全不同了。因此我們只能盡可能花更長的時間以自己的眼睛去眺望,並將那些刻進腦海裡。只能收進記憶的不可靠抽屜裡面,然後靠著自己的力量搬到某個地方去。

 

 

p.98-100

 

  我們當時住過的那間,從外表看起來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是19號房,漆成白色的牆壁、藍色的柱子。我在那裡寫出《挪威的森林》最初的幾章。我記憶中覺得非常冷。12月聖誕節的前幾天。房間裡只有一個小電暖爐。我穿著厚厚的毛衣,一邊發抖一邊寫稿子。當時還沒用打字機,我還用原子筆逐字親手寫在大學筆記簿上。窗外到處是石頭遍布的荒涼原野,一小群羊就在那裡默默吃草。在我眼裡看來雖然像不太美味的草,但那些羊似乎吃得相當滿足。

  寫累了就停下來,抬起頭,恍惚地眺望那些羊的模樣。我現在還清楚記得,玻璃窗對面看得見的風景。有沿著牆壁生長的巨大夾竹桃。還有橄欖樹。從窗戶看出去的原野還和當時一樣寥落,但不知怎麼卻沒見到羊群。

 

p.171

 

  街上的人從大清早就準備了卡歐‧尼歐,安靜地等候僧侶們列隊從路上走來。那樣的儀式每天不可或缺地持續進行,想必相當費事,但在琅勃拉邦,那卻成為人們日常營生中很自然的一部分。寮國雖然原則上是社會主義國家,但這種民間的佛教信仰,已經超越國家體制,根深柢固卻又淡淡地,就像湄公河的河水不斷流著那樣,不變地繼續著。我也想到「任何事情都是一種體驗」,於是在天色還暗的清晨時刻端坐在路邊,試著對僧侶們「獻上」糯米飯。嗯,雖然只是跟著做的事,但實際試做起來,卻不可思議真切而強烈地感受到其中擁有土著力量似的東西,以及一種真實感。宗教家經常會說「就算是形式上的模仿,實際繼續做下去,不知不覺也會變成真的」,或許確實有這樣的地方。

 

p.182-183

 

  在琅勃拉邦走著,一邊優閒地逛寺院,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平常(在日本生活時)我們不太會仔細看東西」。我們當然每天都看到很多東西,但那很多是因為有必要看所以才看,並不是真的想看所以看的。就像在電車上或汽車上,眼睛只是追蹤著一一迎面而來的景色那樣。要好好花時間仔細觀看一件東西,我們的生活實在太忙了,甚至逐漸變得不知道真正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觀察)東西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在琅勃拉邦,我們自己想看什麼,要自己去發現,必須以自己的眼睛,

花時間去觀察才行(只有時間多得是)。而且必須隨時勤快地運用自己的想像力。因為那裡並不是我們可以適用現成基準和知識,以大量生產的作業流程處理情報的地方。我們對各種事物必須去除成見地去觀察、主動去想像(有時妄想)、去衡量對照前後、做出取捨選擇。因為平常不太習慣這樣做,所以剛開始可能相當累。不過隨著身體逐漸適應當地的空氣,意識也順應時間的流動之後,這種行為會逐漸變得有趣起來。

 

p.272

 

  熊本熊今後是否會像「凱蒂貓」或「海螺小姐」(長谷川町子1946年創作的漫畫)般普遍化,以固定角色安定下去,或因「膾炙人口」而慢慢陳腐下去,一介小說家的我也無法得知。不過無論如何,熊本熊獻在總之還在繼續健康地猛烈增殖中,隨著增殖,或許會更加遠離熊本縣這原本生根的土壤。正如「米老鼠」普遍化之後,就失去原本的「老鼠性」一樣。沒錯,我們是活在擁有結構非常複雜的世界。這當中形象擁有相當大的意義,實質則在那後面拚命追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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