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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讀書日:地海故事集

書名:地海故事集

作者:娥蘇拉.勒瑰恩(Ursula K. Le Guin) 

譯者:段宗忱

ISBN9789863593430

出版:木馬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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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地海諸島的過去,是無數敘述真實生命與虛幻權力搏鬥的美麗詩歌。

 

  渴尋權力與濫用魔法的法師、奉獻力量的女巫與術師、選擇愛情的力之子、挑戰傳統的女孩……。

 

  本書集結五篇發生在地海世界的短篇與一篇〈地海風物誌〉,專門介紹地海世界的歷史、地理、民族與風俗。〈尋查師〉敘述地海巫師學院成立的故事;〈鑽石與黑玫瑰〉描述動人的愛情,也是選擇與勇氣的故事;〈大地之骨〉敘述格得第一位老師歐吉安年輕時的經歷,詳述弓忒大地震事件的始末;〈高澤上〉發生在格得擔任大法師期間,農婦阿賜接待了一位自稱是治療師的陌生人,最後發現他駭人的過去;〈蜻蜓〉則敘述一位不甘於傳統的女孩想挑戰巫師學院對女性的禁令,最終證明自身擁有不凡的力量。其中,〈尋查師〉獲得「軌跡獎」最佳中篇小說。

 

 

讓人感覺到地海世界觀之廣大的一本。

各式各樣的人物、小故事、曾出現過的角色,各種不同角度訴說他們身處地海世界的故事。回頭去讀好像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但仔細想想,從無到有創造出一切多麼不簡單呀(同樣地是多麼迷人啊)

 

不過有個我自己小小疑惑的部分,就是一個人的名字實在太多了,雖然可以理解這本系列本來就是這樣書寫,人會有通用名有真名還會有其他不同情境使用的名字,但像〈大地之骨〉,男孩-緘默-歐吉安-艾哈耳/師傅-杜藻-赫雷

(這是我來來回回看才疑似確定這些名字是同個人使用),有時候突然一個名字跑出來,我都要花一些時間才能確定不是在講新的角色,實在沒能想通為什麼樣這樣寫。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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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8(作者序)

 

  研究不存在歷史的方法,便是說故事,然後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相信這與「現實世界」歷史學家所用的方法相去不遠。即使我們活在某樁歷史事件中,但能以故事訴說該事件前,我們難道就能了解、甚至記得那樁歷史事件嗎?至於自身經驗以外的時代或地點,我們除了依靠他人訴說的故事,也別無他法。畢竟,過去事件只存在於記憶,而記憶是想像的一種。事件是真實的現時,但它依但成為當時,之後的真實便完全操之在我們,依憑我們的精力與誠實。若我們允許事件自記憶中消褪,那便只有想像力能重燃它一絲隱微餘光。如果我們蒙蔽竄改過去,強迫過去訴說我們想聽的故事,或代表我們自以為的意義,故事就會失真,成為贗品。

 

p.74-75

 

  年輕人說:「但對抗……對抗他們呢?戈戮克不在了,或許羅森也會垮台。有什麼不同嗎?奴隸能自由?乞丐有飯吃?正義能伸張嗎?我想,人有劣根性。信任能否定它、超越它,越過這道鴻溝,但它依然存在;我們所作所為,最終還是滿足邪惡目的,因為我們就是如此,貪婪、殘酷。我看著世界,看著森林與這裡的高山、天空,一切無恙,都是該有的模樣。但我們不是。人類不是。我們錯了,我們做的事也錯了。動物不會犯錯,牠們哪有能力犯錯?但我們可以,因此我們犯錯,而且永遠不能停止。」

  兩人聽他說話,不同意、不反對,而是接受他的絕望。他的言詞深入兩人傾聽的緘默,沉澱數日後,以不同形式回到他心中。

  「沒有別人,我們將一事無成,」他說:「但只有貪婪、殘酷的人才會結黨營私。不願加入的人便孤軍奮戰。」他第一眼見到的安涅薄影像,那個獨立塔房內的垂死女人,隨時圍繞他。「真正的力量都浪費掉了。巫師將技藝用於攻擊彼此、服侍貪婪之人,如此使用,技藝還有何用處?都浪費了。技藝錯用,或遭棄置,像奴隸的生命般。無人能獨力獲得自由,法師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牢房中使用魔法,一無所得。力量無法用在良善用途上。」

 

p.130

 

  試圖行善的危險,在於內心會混淆善意與善行。

 

p.262

 

  「妳說我有。」女孩朝惡臭幽暗的單房小屋說。

  「我說妳擁有力量,偉大的力量。」女巫自黑暗中說道:「這妳也知道。妳會去做什麼,我不知道,妳也不知道。那要去找。但沒有任何力量能為自己命名。」

  「為什麼?有什麼比自己的真名更是自己?」

  漫長沉默。

  女巫拿著皂石紡錘和一團油膩羊毛走出屋外,在門邊長凳上坐下,旋轉紡錘,紡出一碼灰褐色毛線之後才答道:

  「我的真名是我,沒錯。但名字又是什麼?是別人稱呼我的方法。如果沒有別人,只有我,那我要名字何用?」

  「可是……」蜻蜒旋即住口,恍悟玫瑰的論證。她隨後問:「所以,真名必須是賜予的?」

  玫瑰點頭。

 

p.278

 

  「好去柔克!去見識、學習!為什麼?為什麼只有男人能去?」

  「幾百年前,首任大法師便如此諭示。」象牙說:「但是……我自己也不解。」

  「你也不?」

  「經常如此,因為在宏軒館及所有校區,日復一日,都只看到男孩與男人;因為知道所有鎮民都法術纏身,連踏上柔克圓丘周圍的田野都不可能。每隔好幾年,或許有位尊貴仕女,能夠暫時踏入外庭……為何如此?難道女人都沒有能力理解嗎?還是師傅怕她們、怕因此墮落……不對,是怕承認女人可能會改變他們牢抓不放的規矩,讓他們無法維持規矩的純凈……」

  「女人可以活得跟男人一樣貞潔。」蜻蜓魯直說道。她知道自己魯直粗野,而他宛轉微妙,但她只能做這樣的自己。

  「這是當然。」他說,笑容更為燦爛。「但女巫不一定貞潔,對不對?也許那些師傅怕的就是這點。也許禁慾不如柔克律條教導的那般必要。也許這並非維持力量純凈的方法,而是獨佔力量的方法。排除女子,排除所有不願成為太監以獲得那種力量的人……誰知道?女法師!那會改變一切,改變所有規範!」

 

p.299

 

  變換師傅沉默而立,帶著敬意,靜聲說道:「吾友,你想要做什麼、學什麼?她是什麼,讓你這樣為她要求?」

  「我們是何許人,」守門師傅說:「不知她是什麼,便拒絕她?」

 

p.360

 

  胡珥胡島上流傳一則故事,敘說知名的「夫都南」(意即「大分裂」),提到:

 

人選擇重負,

龍選擇雙翼。

人選擇擁有,

龍選擇捨棄。

 

  意謂人類選擇佔有財產,龍族選擇捨棄。然而,如同人類也有苦行僧,有些龍也貪圖閃亮物品、黃金、珠寶,其一就是耶瓦德,它有時會以人形在人群間行走,一度將富饒的蟠多島變成龍族育兒室,最後才被格得趕回西方。但根據敘事詩及歌曲,龍族劫掠的動機似乎不是貪婪,而是憤怒,出於某種受騙、背叛的感覺。

  敘述龍族劫掠及巫師報復侵略的行誼及敘事詩,將龍族描繪為無異於野生動物般無情、駭人、高深莫測,但頗為聰慧,有時還比巫師睿智。雖然它們說真言,卻善於詭辯,其中有些龍顯然喜歡與巫師鬥智,「以岔舌狡辯」。龍族與人類相同,只有最偉大的龍才會以真名示人。在敘事詩〈哈薩行〉中,龍族為難以對付但感情充沛的生物,理應對人類入侵的艦隊感到憤怒,因為它們深愛自己荒涼的領土。它們對英雄說:

 

航返日出之屋,哈薩

留西拂長風于吾翅

留吾天海、未知、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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