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本身是空的,
除非被吹進一縷活煙。
它也可以是滿的,
除非自以為是位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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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皮詩
望海甘比
山鼠屍被掛於樹梢上,
上頭被寫上一段赤詩。
嗜血如鷹,必會前來叼起;
自由像鷹,依然恣意盤旋;
命運似鷹,然而巢在哪裡?
這漸被血洗清澈的河谷
是多麽適合我們的距離。
*
尋之頌
我遇見祢──
偉大的旅行者。
正以最輕巧的身體
背負最沉重的
舊世界與摯愛之人
來尋訪生命之歌。
祢說祢身為曾死去的人,
又向信仰租賃一只胚胎,
再次化為一絲乘客的靈魂,
開使同樣規則的囚徒之旅。
如空氣般輕巧的
飄進日漸沉重的容器,
醒來的日子也逐漸孤寂。
我們無法依靠眼睛
透視我們一切所見。
畢竟彼此的投影──
兩個人、兩個世界
盡是不對稱的多角形。
拾起近乎重合的影子,
也難操弄時間的刀鋒。
而夢境是祢唯一逃脫的機會,
亦是通往多座城市的以太列車。
站名取材自回憶、當下及預言,
而多數城市仍被容器們否定著。
容器本身是空的,
除非被吹進一縷活煙。
它也可以是滿的,
除非自以為是位囚犯。
而永存的、被記載的
那些文字、旋律及倩影
都是種對於愛的探索,
甚至,夢境膨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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