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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這是我寫給世界的信

作者:艾蜜莉‧狄金生(Emily Dickinson

譯者:董恆秀

Isbn978-986-489-192-4

出版:漫遊者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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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她的信是一首首的散文詩,

  也是進入詩人心靈世界的另一把鑰匙。

 

  艾蜜莉.狄金生二十歲即開始寫詩,一生創作了近1800首詩,只有少數幾首在生前出版,但在過世百餘年後,卻仍持續影響世界詩壇。她以獨特的天賦,從精簡文字中萃取出令人驚歎的深邃感受,拓展了詩的意境與視野,不但與惠特曼齊名,更有「英語世界最傑出詩人」美譽。

 

  狄金生在三十歲選擇遺世獨立的生活,只穿白色衣服,除了到波士頓治療眼疾外不曾出門,也不見外人,只有少數摯友能拜訪她。隱居後的狄金生,進入「詩信一體」的創作時期,寫信成為她與世界溝通的文字橋樑。根據學者推估,狄金生一生寫的信應有一萬封,但她在臨終前要求妹妹銷毁所有信件,最後只有1049封保留了下來。

 

  由於詩作深奧難解,加上她幾乎沒有社交生活,這些信於是成為後人勾勒詩人謎樣一生的拼圖:我們從中看見,宅居的狄金生始終保有自由飛翔的心靈,不斷思索生命、死亡、永恆等主題;我們也看見,即使愛得狂烈,她的靈魂仍只屬於她自己。

 

  在這當中,又以本書選譯的「主人信件」,以及給嫂嫂蘇珊、文學知己包爾斯和希更生、戀人洛德的信,最能貼近詩人的感情核心。

 

  或許正因為這些信件流露出詩人最隱祕的愛與期待、脆弱與恐懼,狄金生的家人基於保護立場,直到她過世七十年後才讓它們出現在世人面前,我們也因而得以走進她的心靈世界。

 

  【主人信件──最接近詩人感情核心的文字】

 

  狄金生保留下來的信件裡,有不少關於情感的信或未寄出的草稿,其中又以所謂「主人信件」最受關注。這三封信都沒有署名,只是手寫草稿,最後的謄寫本是否送到收信中手上,我們無法得知。

 

  三封「主人信件」雖然難以解讀,關於「主人」的身分也一直是個謎,但如詩的意象和文字,表現了她對收件人無望的愛與渴求,讓她在火的邊緣與灰燼之苦裡煎熬,害怕受到拒絕與傷害,可說是最接近她感情核心的文字。

 

  由於她在信中稱對方為「Master」,又將自己的位置降得如此之低,關於「主人」的身分眾說紛紜,甚至有學者主張,這三封信是她寫給上帝的,或是純粹虛構的。

 

  無論「主人」是誰,至少我們知道,這個她傾訴心曲的對象,點燃了她旺盛的創作之火,因為就在寫下第一封「主人信件」的那一年,狄金生開始以針線將詩作縫成小詩冊(fascicle),從事自我出版。也同樣在那一年,她寫下了52首詩。

 

  【中年之戀──最挑逗的情書】

 

  「收到你一封信後我寫了很多信給你,不過感覺像是寫信給天空,翹首盼望卻無回音,有多少禱告啊,禱告者卻得不到半點回應!當其他人上教堂,我上我自己的,你不就是我的教堂嗎,我們不是擁有無人知道僅我們知道的讚美詩嗎?」(信790)

 

  47歲之後,狄金生談了一場戀愛,對象是最高法院法官洛德。此時狄金生已經歷過情感的粹煉,加上多年探索心靈的生活,她終於摘下故作堅強的面具,展現出自由、無懼與快樂。由於信中情感之直接、坦率,隱居後只穿白色衣服的她點燃了內在劇烈的火山,讓許多學者大為震驚,甚至有學者認為她寫給洛德的信是「有史以來最挑逗的情書」。

 

  【天賦獨具的「書信藝術家」】

 

  年輕時的狄金生,信中時而激昂亢奮,時而輕盈幽默,時而展現對宗教的質疑。隨著年紀增長,她逐漸流露出警世或嘲諷,經常悼念逝去的親友,字裡行間折射出靈魂巨大的孤獨,以及她身為姊妺、摯友、情人的心,如何在愛與失去之間燃燒或冷凝。

 

  她的信就像一首首散文詩,但與詩作最大不同之處,是寫信時的筆尖恣意飛翔。她會因為收信對象而使用不同語氣,文字技巧出色,加上與收信人之間共有的「通關密語」,讓信件充滿隱喻和想像,因而也有人稱她是獨具天賦的「書信藝術家」。

 

 

 

艾蜜莉的信就像她的詩一樣靈動,充滿了譬喻、擬人和隱喻。

很像蝴蝶在花朵上翩飛。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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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8

 

  我數著海上的每個安息日,直到我們在岸邊相見。山丘那邊的天氣會像水手說的那樣晴朗嗎?今晚只能說到這裡,疼痛讓我無法繼續。

  當我虛弱時,甜蜜的回憶就很強烈,也更容易愛你。你一好起來,求你務必告訴我。

 

p.37

 

  雛菊會讓你失望嗎?不,她不會的,先生。當你注視著我時,看著你,將是永遠的慰藉。還有,我可以在林子裡玩,直到天黑,直到你帶我到日落時分找不到我們的地方。真實不斷湧入,直到將整座城鎮灌滿。

  我原來不想告訴你,但你沒有穿白衣來到我這邊,也沒告訴我原因……

  不是玫瑰,卻感覺自己盛開,

  不是鳥兒,卻在以太裡飛翔。

 

p.68

 

  妳不覺得永恆很恐怖嗎?我常常思索永恆,感覺永恆似乎是一片漆黑,這讓我幾乎希望不要有永恆。想到我們永遠活著不會死,那會帶我們到未知世界讓人懼怕的死亡,對這樣無止無盡的存有是個解脫。

 

p.134

 

  我垂死的家庭老師告訴我,但願他能活到我成為詩人,不過死亡就像群眾一般非我所能駕馭。那時,以及更久之後,突然的一束光閃現在果園上,或風帶來了一種新意,惹起我的注意,我感到一陣無法控制的顫抖,寫詩則僅為釋放這種焦慮。

 

p.198

 

  躺在如此靠近你的渴望處,在我逡巡時觸摸它,只因我是一個旅動不已的睡眠者,會常常從你的手臂開始遊歷整個快樂的夜晚,不過你會放我回來,是吧?因為那裡是我唯一所求之地。我說,若我感覺渴望比之在我們親密的過往時刻裡更立即,或許我不會抗拒去享有,而是必然享有,因為應該是這樣。

 

p.207

 

  柔情沒有日期,它來了,然後淹沒。

  在它之前時間不存在,所以為何要建立呢?當它存在就永永遠遠,廢除了時間。

 

p.249

 

  當事物掠過我們的心靈時,究竟是遺忘還是吸收?

 

p.264

 

  生命是一個魔咒,如此幽微細緻,以至於無一物不密謀破解它。

 

p.268

 

  我們絕大多數的片刻是序幕的片刻,「七週」是很長的生命,若每分每秒都真實活過。

 

p.272

 

  一封信總給我不死之感,因為它像是沒有肉體的純心靈,不是嗎?

  A Letter always seemed to me like Immortality, for is it not the Mind alone, without the corporeal friend?

 

p.276

 

  從深淵浮現,又再進入,這就是生命,不是嗎,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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