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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讀書日:分離

書名:分離

作者:麥可.翁達傑(Michael Ondaatje)

譯者:李淑珺

ISBN9789571353210

出版: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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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我「謄寫了一份替代品∕如一條圍巾意外的重疊。」

 

  一九七○年代,在加州北部,鄰近淘金熱的地區,一個父親和他芳齡十幾歲的女兒,安娜與可蕾,在自家的農場工作維生。一個謎樣的年輕男人,庫柏,在農場裡幫忙,並以此為家。他們擁有一個勉強湊合的家庭,直到一件暴力事件──身體上與心靈上的暴力──將這個家撕裂,以熊熊烈焰燒毀他們剩餘的人生。

 

  《分離》帶著我們從舊金山市出發,來到內華達州賭場吵雜喧鬧的隱密房間,最終抵達法國中南部的遼闊土地。在這裡,在一個鄉下村莊的郊外,安娜浸淫在過去年代的一位作家,路辛.賽古拉的世界裡。他令人深陷的故事在世紀交接時開始,彷彿縈繞著安娜自己人生的「赤裸真相」──她拋在背後卻始終無法真正離開的人生。

 

  「我們擁有藝術,」尼采說:「才不至於被真相摧毀。」這本全新傑作刻畫出橫跨歐美大陸與漫長時代,縱橫交錯的數個人生。隨著故事在時間與空間中來回穿梭,我們發現每個角色都掙扎著要在由過去粗糙地刨削當下,找到立足點,找到繼續生存的藝術和力量。

 

  本書是暢銷鉅作《英倫情人》作者,當代北美最偉大詩人及小說家麥可.翁達傑最新作品,榮獲加拿大最高榮譽總督文學獎。《分離》被譽為作者麥可.翁達傑創作至今最私密、最美麗的小說作品。

 

 

這本書一直讓我有種「作者想表達些什麼但我看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麼」的糾結感,每當這種時刻,讓我覺得我像是一台頻寬很窄的接收器……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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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

 

  「我們擁有藝術,」尼采說:「才不至於被真相摧毀。」因為一件事赤裸裸的真相從來不會結束。

 

p.100

 

  拉斐爾與女孩子的最初接觸,是在他十七歲時。一個週五傍晚,他要走幾英里路進城,去跟她在橋邊野餐,然後去看電影。他仔細地摘了一些金盞花,之後因為他快遲到了,便決定搭便車。他覺得這個晚上只能有一種結果,就是他絕對不能在異性面前丟臉。如果一件小事出錯,他就注定要孤獨終老了。他可以舉出將近一百種可能的危險,因為十七歲的我們都是完美主義者。

 

p.145

 

  我從小就熱愛在夜晚旅行,身邊有個人陪伴,兩個人一起討論分享彼此所知所熟悉的別人的行為。那就像一首不斷反覆的「鄉村歌謠體」長詩,拒絕以線性發展前進,而是不斷回到我們過去人生發生的事件,盤桓在那些熟悉的充滿情緒的片刻。只有重讀才有意義,納布可夫說。所以我很熟悉那鐘樓不斷回到自己核心的怪異形狀。因為過往童年的片刻,終其一生都會不斷被重新捷取出來,與我們的生活接合迴響,就像萬花筒裡破碎的玻璃片不斷以新的形式重新出現,如一首歌以重複的副歌和韻律,構成單一的獨白。我們永遠活在自己故事的重複中,不論我們說的是什麼故事。

  現在我們經過的村莊裡,已經沒有任何亮著的路燈,只有我們的車頭燈迴轉掃射著兩線道的馬路。我們單獨在這個世界上,在沒有名字、不被看見的地域。我很愛這樣的夜晚旅行。你隨身帶著自己大半的人生。收音機傳出的音樂微弱而斷續。你最後終於無語。你朋友的手放在你的膝上,讓你確定你不會就這樣漂流消失。兩旁黑色的圍籬勸誘你繼續前進。

 

p.167-168

 

  妳覺得,妳的使命是什麼?韋亞有一次問她。她不知道。儘管她渴望有個自給自足的世界,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人生零落四散,充滿許多微小的時刻,卻沒有偉大的目標。這是她當時的想法,雖然關於人類的天性與自尊中,最不可靠的一點就是我們真正的現實經常與別人眼中的我們,有天壤之別。舉例來說,對於在太浩那天跟庫柏一起走回飯店的路途,可蕾後來最記得的是她多高興他在身邊,以及她相信自己在他們短暫相處的一兩個小時裡,是多麼不被看見。她只是很高興能走在他身邊,試圖從疲憊中恢復,聽他談論他生活的世界。他這樣不尋常地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裡,還有那些偉大的城鎮名字──拉斯維加斯、草地谷、內華達市、太浩──都像是某種記號,是在成年人的地圖上才找得到的。如果有人告訴她,庫柏當時曾細細打量她褐色的肩膀,曾想起她如何在暴風雪中救了他的命,想著她或許才是他們這場相遇的主角,她也不會相信這是事實。我們重新經歷故事,認為自己只是旁觀者或傾聽者,而背景裡的鼓者決定了韻律和節奏。

 

p.211

 

  他們躺在這狹窄纖細的門廊上,有時候覺得幾乎不能呼吸,覺得世界上似乎再也不會有平凡的人生了。

 

p.225

 

  他們一開始這樣假扮兄妹時,在對方面前變得沒有了名字,但是盲目地扮演著角色一段時間後,他們反而知道了彼此最真實的慾望。而他們發現的,不只是夫妻的愛,還有他們隨時可能遭遇危險的生活。這兩個互相陌生的人試圖在陌生人當中求生,但他們的企圖卻被阻擋,於是他們明白任何東西、所有東西,都可能被奪走,在這個鋼鐵般強硬的世界裡,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依靠的,而這個世界似乎在他們後半輩子裡仍不斷延續。

 

p.232

 

  他們有好幾年相安無事,但之後變成怨懟憎恨,但誰知道那條線是在什麼時候,在哪一夜,哪個時間,因為什麼背叛,而被跨過了。他們輕輕地跨過,就像跨過路上一個微微的上坡,但也像一艘船不知不覺地越過赤道,因此事實上他們的整個宇宙已經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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