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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讀書日:深入絕境:戰地記者瑪麗‧柯爾文的生與死

書名:深入絕境:戰地記者瑪麗‧柯爾文的生與死

作者:琳賽.希爾遜(Lindsey Hilsum)

譯者:黃楷君

ISBN:9789860651881

出版: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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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瑪麗‧柯爾文,是歐美家喻戶曉的偉大戰地記者。她曾隻身訪問利比亞狂人「瘋狗」格達費,也在以巴衝突的硝煙中與阿拉法特會面,還獲贈珍珠。她走訪戰地,無懼砲火,關注殘破世界裡珍貴的一絲人性。即使她在轟炸中瞎了左眼、左耳失聰,但仍止不住她凝視真實、報導真相的熱情,之後更以「獨眼」的女俠形象深深烙印在世人的記憶當中。二○一二年,她不幸死於敘利亞的戰火,將畢生都奉獻給了戰地記者這份職業。

 

  在《深入絕境:戰地記者瑪麗‧柯爾文的生與死》中,瑪麗的同事琳賽・希爾遜細膩地梳理了她近乎傳奇般的經歷。她獲得獨家授權,透過研究瑪麗從十三歲起就寫下的私密日記,以及對許多親友的深度訪談,經過多方深度調查,才寫成這本動人心弦的傳記。在世人眼中,她是勇者,是英雄,是戰爭的證人,是一位堅毅而反叛的女性;在這本傳記中,讀者更能看到,她也是有血有肉、時而脆弱、時而迷惘的個人。她因為性別而受到不同的眼光和待遇,也和所有人一樣,會恐懼、會掙扎,僅有平凡的肉身,但她不曾因此卻步,直到死亡都仍體現人性與人道的精神。

 

  本書不僅是一位非凡女性的傳記,也是二十世紀末一系列重要的國際爭端、人道危機的回顧,更可以讓我們看見:敢於深入絕境的戰地記者,曾經在國際大事現場扮演的重要傳真角色,與他們為接近真相而做的人生選擇。書中充滿了故事,也令我們重新思考新聞行業的理想、真相的價值,在今天這個資訊混亂的時代看來更令人動容。透過瑪麗‧柯爾文的一生,或能喚起「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新聞」的省思。

 

本書特色

 

  1.中文世界唯一一本關於傳奇戰地記者瑪麗‧柯爾文的傳記。她畢生追求真相,將世界最危險之地的實況傳遞給所有人;她更是勇於突破性別限制的先行者,打破過往幾乎由男性壟斷的記者行業。她的傳奇人生,值得我們認識。

 

  2.本書也回顧了二十世紀末,共產瓦解、中東衝突、世界正步入後冷戰時代時的一段歷史,與當時在前線上的國際新聞記者所扮演的傳真角色。當時新聞記者置身衝突現場,做足功課,為無聲者發聲,甚至與權力者當面對質真相,在今天這個資訊混亂的時代看來更令人動容。尤其在台灣主流媒體公信力長期低迷的情況,或能喚起「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新聞」的話題性探討。

 

  3.書中收錄瑪麗‧柯爾文生平日常相片,生動表現出她的形象,也讓讀者能更深刻記得這位不平凡的女性。

 

 

我覺得這本書有點難評論,一方面它確實呈現出瑪麗‧柯爾文複雜的生命樣貌,不只是她作為戰地記者,還有私人生活時而魅力四射時而瘋狂奔放的一面。

然而另一方面,文筆對我有點欠缺魅力(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文中好多次都強調瑪麗苗條,例如p.94/p.123/p.144,我記得更多但我懶得翻了),若非瑪麗的人生經驗足夠複雜豐富,很難撐起整本書。(當然這是傳記,是那種「讀者是期待看到主角而非因為作者是誰而讀」的作品)

 

總體來說,這本書值得一讀。除了瑪麗‧柯爾文對呈現新聞的執著,還有二十世紀末這一系列的大事件,那些事件都離現今不遠,因此閱讀時特別容易回憶起自己在那刻是在做些什麼,國際情勢的錯綜複雜和個人生命交錯,淹沒在塵土之中。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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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86

 

  他們開車到諾曼第,去參觀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和同盟國公墓,也造訪博物館,那裡的諾曼地登陸戰展覽讓她久久不捨離去。

 

  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四日:看著所有的照片和示意圖,不斷讓我身歷其境地想像在六月六日進攻當天,身在其中的個人的感受。上噸的炸彈和數萬名士兵破浪衝上海岸,他們被機關槍射擊而在浪花中倒下。在作戰方案中,所有的大規模行動都合情合理--但其中的個人呢?我想知道,在大規模行動中,人是否能夠放棄個人的生存慾望?

 

  這是她的新聞工作導師約翰‧赫希也會思索的問題,而她終其一生都在尋求答案。她的思維已向個戰地記者。在戰爭的集體暴力中個人的角色與感受,將會成為她新聞報導中的重要主題。

 

p.136

 

  身為一位週日報紙的記者,她有時間真正深入她報導的情勢核心。這和著名的戰地攝影師羅伯特‧卡帕的座右銘,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如果你的照片不夠好,代表你不構靠近。」其他記者可能會待在邊緣,在相對安全的距離之外發稿,但瑪麗不這麼做--她會走上前去。她不會在文中提到她自己,但她的報導因為強烈的個人經驗而與眾不同。

 

p.218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四日:我所有對胡安‧卡洛斯的憤恨不平,都是對失去的憤怒,失去我們曾經可能擁有的幸福生活,逝去的快樂與愛……但無論我做或說什麼,都無法挽回我們失去的東西。

 

p.233

 

《週日泰晤士報》,嘉科維查,一九九九年六月二十日

 

人的身體經過焚燒後,會縮小成幾乎是孩童般的體型。這是在科索沃報導新聞時,我學到的可怕知識,在一間又一間的屋子,一座又一座的村莊,我都曾見過那些屍體,嬌小得像是孩子的屍體,實際上卻不是。

 

 

p.234

 

  瑪麗從不做「黨派報導」,這類記者會訂定某個目標,並且只報導能推進目標的事實。她不抱持任何意識形態,從不會退縮而避免報導會損害她所同情之人形象的故事。她純粹受弱勢吸引。三年後,有次和澳洲記者德妮斯‧萊斯的訪談中,她深入思考戰爭報導的客觀性問題。「當你實際揭開科索沃的墳墓,我不認為新聞故事還能有兩面性。」她說,「對我來說,凡事都有對錯是非、有道德倫常,而如果我不報導這些事,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到現場。」她感覺到,這樣的新聞報導已經帶來改變,尤其是在一九九八年關於暴行的初期報導,使得北約參戰,保衛科索沃的阿爾巴尼亞人,而這是件好事。復仇殺人事件令她震驚,但並未改變她對科索沃理想的看法。反之,派翠克用「委靡民族的委靡之地」來形容科索沃--如同許多曾經歷多場戰爭的記者,他看見的不是好人和壞人,而是歷史和政治。他認為,必須退後一步,去檢視地緣政治學的脈絡,而瑪麗和瑪莎‧蓋爾霍恩一樣,嘲諷所謂的「事件全貌」。對她來說,脈絡十分重要,但戰爭中個人的經驗,無論是戰士或受害者,才是新聞報導的精髓所在。

 

p.252

 

  當氣溫下降,其中一位車臣人想要生火,即使這麼做無疑會引起飛行員的注意。「我寧願溫暖地死去,也不要寒冷地活著。」他說,在瑪麗拒絕時,譴責她懦弱膽小。一臺偵察機飛近評估轟炸造成的傷害。車臣人拿出他們的獵刀,切開粗製的麵包塊,和甜煉乳一起食用。在轟炸之間,那場景有著不可思議的田園風光。「溪流的潺潺聲。」瑪麗在事後筆記,「鳥群逃亡,飛行隊伍顯得變幻莫測。」

 

《週日泰晤士報》,車臣,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

 

昨天,我困在格羅茲尼南邊某條道路旁的原野中,長達十二小時。那些飛機一次又一次盤旋,陽光在那邪惡飛行器的光滑銀色機身上閃耀。它們發出轟隆聲響,投下炸彈,墜落時如高速火車般大聲悲鳴……不需要任何想像力,就能理解平民的恐懼,他們日復一日忍受這樣的轟炸,必須抉擇要逃亡並面臨在開放道路上行駛一天,或是冒險躲藏在地下室裡。

 

p.266

 

  二〇〇〇年某日:到了中年,難免對人生有些失望。是時候清算過去的種種。愛是唯一有救贖能力的東西。妳還沒有脫離理論階段--總是有些未知的事物將會到來。

 

p.293

 

  瑪麗和李‧米勒都為同樣的問題糾結搏鬥:問題不在於取得新聞故事有多麼危險,而是如何在面對群眾冷漠以對,或是盲目接受政府的政治宣傳時,依然義憤填膺。

  「真正的困難在於,對人性抱持足夠的信念,去相信有人會在意這些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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