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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世界就是這樣結束的。(原文書名:on the beach

作者:內佛‧舒特

Isbn:9789-86886-728-4

出版:逗點文創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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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核能武器在短短一個月摧毀了世界,北半球歸於沉寂,而輻射塵正以死神的腳步慢慢飄向南方的澳洲。

 

   美國艦長杜威特的潛艦蠍子號於深海中流落至澳洲,他讓自己不去意識家國已滅,而妻小也不在的事實;他遇到了熱情聰慧的莫依拉,笑看餘生而縱情享樂的女子,彼此袒露出脆弱的心境,擦出哀艷無聲的火花。

 

   澳洲海軍少校彼德接獲委派令,將在蠍子號上擔任聯絡官,與美軍出海探查來自西雅圖不明的微弱摩斯密碼訊號,而每次的任務都拉鋸著與家中的妻子與襁褓中的女兒相處的僅有時間。科學家約翰則在潛艦執行探測幅射的工作,記錄下人類消失前的一點研究,而他心中最牽掛的則是生死一瞬的賽車夢。

 

   再幾個月,輻射塵就要飄抵澳洲。這些地球上殘存的人們,如何在最後的這段日子,面對沒有人能真正說明白的死亡來臨,而重新體會原有的日常:海灘、帆船、派對、酒吧、親友、教堂、園藝、釣魚、打字課、賽車、牧牛、耕地……並在這些真實的生命樣貌裡,把握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奇蹟,是否會降臨呢?

 

   「on the beach」為海軍術語,意指卸任退休,也與小說開端艾略特〈空心人〉(The Hollow Men)一詩中的詩句相映。這是內佛.舒特最有力量的小說,最難以忘記的末日景象,請勇敢地在其中體會對世界的最後一份感激,然後告訴自己,有多麼珍惜內心所愛的一切一切。

 

 

這本書是我近期看過最有情緒渲染力的小說了!我看到結尾時淚流滿面而且被那種巨大的無能為力感壟罩著。這是我在看這本書之前,甚至是剛開始閱讀完第一章時根本始料未及的讀後感受。

我覺得會有這種巨大反差感是因為作者的筆法細膩不煽情,用如此樸素、直述的方式來寫世界末日,再加上小說人物被塑造的很真實,他們表現出的情感有著難以言喻的說服力,種種因素隨著劇情堆疊起來,到了閱讀的後段後座力非常強。

其中我最喜歡的是美國海軍艦長陶爾斯指揮官和澳洲女孩莫依拉若有似無的戀情,愛情並非這小說的主軸只是其中一部分元素,但人們基於性情於世界末日來臨前的互動軌跡,對我來說,正是這本小說為何如此迷人的原因。

 

(說真的就理性的部分來說,我覺得一定會有部分有錢有勢的權貴想盡方法活下來、或者是小說中的部分人們應該會暴動逃亡之類的劇情發生才合理,但我自己太喜歡作者行文的方式和表現出人類末日的空虛感,所以就忽略那一塊X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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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

 

在這最終的會晤點

我們一同探索

且互不交談

齊聚在這翻漲之河的灘上……

 

 

 

世界就是這樣結束的

世界就是這樣結束的

世界就是這樣結束的

非以一聲轟天巨響,而是黯然抽泣。

 

                     T.S.艾略特

 

p.32

 

  記憶中那台紅色奧斯摩比漸漸褪至夢的層面。他十五個月前才開著這台車到機場,如今卻想不起車子儀表板的樣式,也記不清調整座位的控制柄究竟在椅子的左側還右方。想必這台車仍停在他康乃迪克老家的車庫裡,或許就和他訓練自己不得心心念念的其他物事一般完好無缺。人既然要忘舊,就必須活進新的世界,然後竭盡所能。

 

p.121

 

  他歛起笑容。「問題就在於我無法真的相信事情就要發生了。你們能相信嗎?」

  「都見過這麼多了,還是無法相信?」

  彼德搖搖頭。「嗯,就是沒辦法。假如我們有親眼看到那些損害……」

  「真的有夠不會想。」科學家論道。「你們這些軍人全都一個樣。『我應該不會碰上這種事吧。』」他稍停一會兒。「就會,鐵定會。」

  「我大概是真的不會想。」彼德若有所思的說。「這……這是世界末日。我以前從不需要去想這種事。」

  約翰‧歐斯朋又笑了。「這才不是世界末日。」他說。「這只是我們人類的末日。世界的一切都會按常持續,只是我們已不在其中罷了。我敢說少了我們,世界會相當美好。」

  杜威特‧陶爾斯昂首。「也許吧。凱恩斯看起來沒什麼異樣,莫斯比港似乎也一如往常。」他想起從潛望鏡觀察陸地時,眼前那些吐花朵朵的鼠李、鳳凰木,還有挺立在陽光下的棕櫚。「也許我們一直都太亂來,所以不配擁有這麼一個世界。」他說。

 

p.354

 

  「但每個人都會染上這種病,對吧?」她低落地問。「我是說最後。」

  他點點頭。「最後,每個人都會染上這種病。」

  「所以到底會有多大的差別?我指的是每個人開始生病的時間。」

  他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猜三週之內,大家都會得病。」

  「是從今天開始的三週,還是我們這兒出現第一號病例之後的三週?」

  「我的意思是出現首位病例之後的三週。」他說。「但我真的不太清楚。」他暫停一下。「可能有人患的是輕微的輻射病,沒多久就恢復了。」他說。「可是再過個十天十四天,這人就會二度染病。」

  她說:「所以我跟你不一定會同時發病?還有珍妮佛?但是我們──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隨時可能開始生病?」

  他點點頭。「就是這麼回事。大限將至,我們只能概括承受,畢竟死亡向來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我們先前都避而不談,是因為覺得自己還年輕。珍妮佛可能隨時會走,或許是我們三人裡最早離開的一個,不過也可能是我先妳一步。但不管誰先誰後,都沒什麼好叫人驚訝的。」

 

p.366

 

  她關上房門,抱著他的套頭毛衣杵在門後好一陣子。杜威特沒變,仍是一心掛記遠在康乃迪克的妻小的已婚男子;他心裡永遠不會有她。如果她有更多時間,或許就能改變目前這段關係,但怎麼說都得持續好幾年的努力不懈。五年吧,至少五年──她想──他對雪倫、小杜威特和海倫的記憶才會開始轉淡,他才可能真心接納她,她也才可能與他共組一個家,讓他再度成為幸福的已婚男子,可是她哪來的五年?五天還差不多吧。一滴淚珠滾至她的鼻翼,她躁急的抬手一抹。自憐事多麼愚蠢,還是她晚上喝太多了?這又暗又窄的房裡只有一盞十五瓦的燈泡高懸在天花板上,她根本無法就著如此昏黃的光線縫補扣子,她迅速脫掉衣服,套了睡衣就躺上床,和那件套頭毛衣共枕而眠。良久之後,她終於入睡。

 

p.369

 

  「我就要回家了。」他低聲說。「這個國家很棒,我一直都很喜歡這裡,只是這裡並非我的祖國,所以我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找我自己的同胞。我真得很喜歡澳洲,但同時也為終於能回家,回到我康乃迪克的家而無比欣慰。」他面對她。「我相信自己是再也見不到這幅美景了,因為我要回家了。」

  「你會跟雪倫提起我嗎?」她問。

  「當然會。」他說。「或許她早就知道妳這號人物啦。」

  她盯著腳邊的鵝卵石。「那你會說什麼?」

  「很多啊。」他輕聲答道。「我會說妳把原本可能是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變成美好的時光。我會說妳自始至終都曉得這麼做不會得到任何報償。卻仍願意付出。我會說因為妳,回到她身邊的我才會是最初的我,而不是一個成天買醉的酒鬼。我會說妳讓我全心堅守對她的愛情,和妳為此做出的犧牲。」

 

 

D註:此處杜威特所說的「回家」指的是死後能與已經死去的妻小重逢)

p.403

 

  接著她說:「彼德,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是因為俄國和中國打起來了嗎?」

  他點點頭。「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他說。「不過還有其他原因在推波助瀾。最先發起毀滅性轟炸的是美國、英國和俄國,不過整場戰爭的始作俑者是阿爾巴尼亞。」

  「可是我們,遠在澳洲的我們和這場戰爭毫無關係啊,不是嗎?」

  「我們在道義上是支持英國的。」他向她解釋。「話是這麼說啦,但我們應該也來不及提供英國其他形式的援助。整場戰爭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

  「難道沒有人阻止的了這場戰爭?」

  「不知道欸……我想有些蠢事是任誰出面都擋不下來的。」他說。「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兩百萬的人都相信拿鈷彈炸鄰國才能保助自己國家的顏面,那我們誰也沒辦法一個個去攔住他們吧。我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教育上,讓那些人從自己愚昧的行當中學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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